蘇州來歸(1)

久違了，各位。久違了，台灣。
我花了一個禮拜為各位驗證中國的現況，特別在一個二級城市，蘇州。
出發前研究了一下，蘇州本地人口有六百萬人，加上大陸常見的外地湧進城市打工人口也有六七百萬，一共一千餘萬人。
我想著這七天碰到的中國人，清大MBA菁英份子的同事，跟我同樣年紀但按腳十餘年的師傅，狀況百出又一直想坑錢的麵包車師傅小劉，公安，pub裡各種自以為是的年輕人，各家服務員，大呼小叫的中國觀光客。
中國那麼大，你得這樣想，台灣若有百種人，中國肯定是有千種人。
我也想到前陣子讀的，美國記者寫的312號公路，幾千公里的公路從中國沿海走到內陸。同是在華東的繁榮區，或有百分之二十和呆完一樣消費力的頂端階層，但也有比我們心目中沒水準呆完郎更低下三倍的底層。
你沒有辦法定義中國人，除了嗓門特大幽默感特差，因為他們彼此生活間的差距是這麼大，除了慢慢興起的城市中產階級。
我想說句貫穿我這幾天感想的話，比較是必然的心態，但未必有任何幫助，國家所在位置進度不同，你所要做，所能做的，就是觀察與習慣，而不見得是讚嘆，貶抑對方或自我驕傲。
在蘇州附近一個著名觀光景點周庄，所謂中國威尼斯，我坐在小船上，看到岸邊一名男子用繩子套住一隻貓的脖子，把牠提起來，下沈進水裡，貓掙扎著想爬上岸，但男子依舊高提著上上下下。幾次後，男子提貓上岸，用刷子類工具刷貓毛，原來他在洗貓，用一種跟呆完不一樣的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