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12月26日 星期三

胃鏡之旅--成為一個曾餿蘭輪的歷練


我一直對科技進步對醫學的貢獻感到懷疑。
都能都登月了,為何拔牙基本上還是用鉗子硬拔出來?
都能蓋101了,為何減肥還需要開個孔去吸脂肪?
都能有GPS了,為何心臟停了就要拿電給它爽一下?
我又為何必須照胃鏡?

起了個大早,抱持肅穆的心情至醫院掛號,前面竟已有四人等著被宰割。
小姐叫我喝了一口濃稠的乳液後,坐在走廊椅子上等。
看著身邊的病人,退休了,每天可以選擇種花,慈濟,號子或醫院去一個。
搓著因腎虧或循環不良而發冷的雙手,想著未竟的工作,緊張倒還好,畢竟我已是一個grownup,而且I’ve been worse。
等了二十分鐘終於呼喚劉先生,躺上狹小的診療床,面如大媽的麻醉師往我嘴裡噴射麻醉水,第一口吞,第二口含,原來是香蕉辣椒口味。我熟悉的腸胃科曾醫師前來為我注射麻醉針,幾分鐘後往左側躺,又要我含了一個口器,可以想像是拜拜的豬公嘴巴都會塞一顆。此時已有點放鬆,意識朦朧,終於,他進來了。
大體上就像是你把手指深進喉嚨的感覺,只是比你的手指軟,而且長得多。不過過了喉嚨,就像大家講的,沒什麼感覺,只是進了胃裡的確是好像有手指在裡面戳弄的感覺。
喝了香蕉辣椒水,口舌已然無知覺,側躺的我好像失智人一樣口水流個不停,有一兩次覺得噁心反胃,好像有真的昏了那麼一下,醒來時管子剛好抽走,我坐起來,完事。然藥性未退,昏昏地躺在隔間的椅子上,看著旁邊不知是昏睡還是昏死的阿桑,竟又昏迷了一下,好像過了十分鐘吧,終於可以站起來走出去。

這次胃鏡經驗之後,我更加成為一個層餿的嵐輪,我認為所有真男人都應該經歷過胃鏡這樣的考驗,曾醫生告訴我說:
我有一點點的胃潰瘍。
一點點食道逆流。
當然幽門桿菌的狀況,要等到檢體內的桿菌長大後才知道。

哼,我們不過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,喜歡吃炸的,吃得很快一口嚼三下,忙的時候不吃,餓的時候蛇吞象,喝點(小)酒,吃完躺著看電視。
瞴哩系賣安怎?

但是我看電視說胃腸不好,老得早,一位我尊敬的前輩也說,胃腸不好,整個人都會垮掉,所以日後,我還是會對飲食習慣留意一些,以免曾醫師又伸進來。